商陆

春寒(袁崇焕主视角)小段子

艾玛,入坑一年多才敢对嘟师下手,想到哪写到哪,渣文笔,欢迎小伙伴来唠嗑



柳枝才抽出嫩芽没来得及为这本应草长莺飞的时节添上几分春意,就被猝不及防的雨水浇的枝干低垂,随机又被疾驰而行的一队人马冲得更加无精打采。

   袁崇焕一路急行,辽东苦寒,虽说已过严冬,冻的坚硬的土地早已开化,但这几日一场大雨携带的寒气叫他好一阵适应不来,这时节,若在岭南,应是漫山遍野的花都开了,再过一月,家乡的榴花也会如往年那般,再联想到宁远刚栽了一年的桃树,花瓣才刚舒展就呗淋得可怜兮兮的,忍不住为它叹息一声,再过两个月雨季了,筑城工事需多加留意,分于辽东兵士的土地也需要提防大雨突然袭击。

   入城后翻身下马,远远的见到一人向他招手便让随行各行其事,自己三步并两步上去拍人肩膀“止生神机妙算,知我今日冻成这般,雪中送炭啊。”接过那人递上来的汤婆子,袁对着自己冻的通红的双手呵口气,茅止生接过缰绳递与随从拉着他朝里头走去“我是没那般本事,是枢辅知你今日会回来,这几日倒春寒,骤然变冷还下大雨,你定然忧心城防和建虏,快缓缓,枢辅在内堂。”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谈笑间多了闲话家常,到内堂大门袁自如猛得一个闪身跳出去伴随爽朗笑声将茅止生甩在身后看得对方直摇头,眉目含笑只道不惑之年的人了,起了兴致还是那般率真不羁。

茅止生快步赶上二人一齐进屋,这几日寒气袭人,程原仲担忧枢辅刚有起色的身体,在屋里加了炭盆,袁自如进屋只觉得迎面一股暖意,忍不住要搓一搓手,才记得汤婆子还揣在怀里,见师相神采奕奕,面色红润,看来身体已经大好了,自己前去修筑宁远,时不时要两头奔忙,多日不见,一时间行礼也不是,问安也不是,茅止生把人引进来行礼,告罪一气呵成,一溜烟没了人影,留他在原地愣了神,惹来师相了然笑意,“快来坐吧,一路风尘仆仆的,这几日着实冷得很。”

袁自如忙把怀里物什放到一旁桌案上,恭恭敬敬拱手行礼,然后脚步轻快走过去,“学生已到边关两年有余,谢老师厚爱,不打紧的。”嘴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倔,室内的温度却让他感知到了手上传来的痒意,攥在袖子里拇指搓了搓,可惜他一路骑行随身穿戴不可能宽袍大袖,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阁部笑意更胜,暗道又逞强,拉着人坐下,袁自如被老师拉过手腕,申请几分局促,手上的冻疮来自他初来辽东的第一个严冬,他祖籍岭南自小家乡一年四季绿意盎然,来京师前,他只听人讲过北方的严冬如何苦寒,任职辽东后他认识到了人的手真的会是被冻的裂开的,那时他方任职监军,一个岭南进士站在一群辽东汉子中显得身形单薄甚至有些弱不禁风之感,他倒是没听过军士因此私下议论,只是自己要强的紧,事事细致周到,即使那时辽东话事人不是孙阁部,上司同僚到兵士对他颇为服气看中,于是在辽东严寒风雪中,他以为自己只是初来不习惯此地气候,双手冻得冷痛,最后发烫发麻,最后没有什么感觉,等到反应过来,手上的创口让他惊讶了一下,顺着皮肤的纹路裂开,何中军见了急忙给他拿来冻伤药,告知他这时节不要把手足耳长期暴露在外,他当时只道我还真成泥巴和水糊的,冻一冻就要裂开了,脑中却是闪过自己寒窗苦读之时翻阅过的史家书籍,寥寥几笔的大饥,人相食,联想到饱受奴酋蹂躏的辽民,自己不过是硬扛了几日便如此了,缺衣少食的辽人年年如此且要抵御外敌,若遇上灾年,那真是灭顶之灾,胸中像是涌上一股火焰,在五脏六腑越烧越旺,恨不得以身为柴,将烧杀抢掠者一起化为灰烬。

“自如?”老师浑厚的嗓音拉回他的思绪,长着温暖的手掌覆盖上他手上伤疤,在春寒料峭时,带给他一线暖阳,袁自如从沉重的情绪中抽离,随机与老师报上近期各项事务。

再过几日,便是暖春了,袁自如心底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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